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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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精

（一）

　　錢包裡的錢又要見底了，再跟家裡拿錢也不是辦法。可是自從畢業以來，我
都一直宅在寢室裡，每天逛著網路逃避現實。我大概就是所謂的宅男，看著螢幕
上可愛的動漫少女們，然後幻想著和她們戀愛，然後結婚過著快樂的日子。

　　但老家打來的一通電話讓我清醒了過來，之後會慢慢減少支援金錢，先是沒
有網路費，再到沒有房租，最後連餐錢都不會給。再不試著賺錢，我就連這種上
網看情色網站、玩著Ｈ遊戲的這個空間都沒了，但我這樣子的人能找到什麼工作
呢？沒專長、沒經驗。

　　就在我陷入絕望深淵前，突然看到了一則廣告：「想要輕鬆賺錢又能做好事
嗎？」這種可疑的廣告，我以前是不會理睬的，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點了進去後，發現原來這是徵人捐精：「將您的愛心化為行動，幫助不孕
者圓滿生育夢想，精卵捐贈需要您！」仔細一看所謂的營養金，哇靠，捐精一次
就夠我將近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呀！如果是捐卵的話還是十倍價格，嗯，可惜我是
男的。

　　我仔細將網頁往下拉，需求條件以及注意事項，健康……不得吸菸喝酒……
沒有遺傳疾病……需要篩檢……這些條件我都能滿足，我立即填好資料，網上報
名參加。

　　當日，我到了捐精場地，進去之後發現是間小房間，有一個小櫃台在角落，
而入口處相對方向則是一扇門，從那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裡面應該有許多小房
間，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用來讓捐精人進去打手槍用的。

　　報到時，我才發現櫃台裡坐著的兩位竟然是女的。雖然是捐精卵活動，但這
場地顯然是給男性用的。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捐卵子不可能在這種什麼儀器都沒
有的地方進行，這裡除了小房間外，只有一間類似用來保存精子的小冷凍房。

　　要捐卵子，除了事前需要打一定時間的藥物外，還需要做很多檢測，而在正
式的捐卵子場地，還需要麻醉後躺上床，再讓醫師用儀器進入體內取出成熟的卵
子。因此，取卵的過程通常會在正式的診所內進行，必須要由護士、麻醉師全程
監控捐獻者的安全，這是最正常的流程。

　　過程看起來相當繁瑣，費時費資，而對捐獻者的女性身體也不能保證全沒有
副作用，因此在營養金上，也比男性多出數倍。這些資訊在我報名之後都查了一
清二楚，至少是在網路上公開的訊息我都有稍微看過了，避免自己受騙上當。

　　而在這種簡陋的場所肯定只有捐精者，我理所當然地以為是男性接待員，沒
想到卻是兩個女的，而且看年紀，似乎還相當年輕，就好像是那種在學打工的感
覺。

　　「請問是陳先生嗎？」

　　「是的。」我拿出我線上報名後印出的表單。

　　少女收了我的表單後，對著電腦確認了一下，輸入了一些資訊。

　　「你好，我叫小珣，今天的流程就由我來跟你介紹，待會有任何疑問的話，
請不用客氣打斷我。」小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唸稿似的，似乎還有些不熟悉。

　　小珣帶著我去到門後的其中一間小房間，相當簡陋的只有一桌兩椅，牆上貼
了一幅性感的海報，比我想的還要精簡了許多。小珣將一疊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桌
上：「陳先生，你應該是第一次進行捐精吧？」

　　「是的。」事實上，法律規定男性國民每人只能捐精一次，這是為了避免捐
獻者的精子後代過多，產生亂倫的問題。

　　「那這邊是一些基本問題，請你回答一下。」

　　「我報名時不是已經填過資料了嗎？」

　　「喔，這部份的資料比較不一樣，主要是用作審查你是否擁有捐精資格。」
小珣不厭其煩的開始解說：「像是您過去病史的詳細資料，以及家庭、心理狀況
等。」其實這部份我好像有聽說過，要求捐獻者提供家庭背景以及學歷情形的資
訊。除此之外，要確保身心健康，會對病史作審核，以及作一些心理測驗。

　　小珣看著資料表格開始一一提問，有些問題實在有些侵犯隱私，但也可以含
混的回答，大概也只是做個形式而已。只有病史部份特別再三確認，其它問題也
就隨便回答即可。

　　「接下來的部份是……嗯……性交經驗的部份。」小珣口中突然講出了意外
的詞彙。

　　「這也要問？」

　　「對，因為這有關係於捐獻者精液品質，為求能將精子活動量處在……」小
珣低頭唸著紙上的內容。

　　「好好好，我知道了，反正是必須的，妳問吧！」我制止小珣再唸那一長串
雙方都搞不懂的文字。

　　「請問近期內是否有射精的行為？」小珣臉上也泛起了些微的紅暈。

　　「啊……有。」竟然讓一個看起來年紀這麼小的少女問這種問題，這真是太
過羞恥了呀！

　　「那請問最近這一個月來，射精行為的頻率大約是一星期幾次呢？」

　　連這也要問呀？對一個少女坦白這種事情可還真讓人不好意思。

　　「大概是……五到七次吧！」

　　小珣聽完突然抬起頭來：「這麼多次？」

　　「嗯……對啊！」這些次數都是我每天夜裡對著電腦裡的ＡＶ女優以及Ｈ－
Ｇａｍｅ自慰得來的。

　　「那……你的對象有很多個了喔？」小珣盯著我問。

　　「嗯……算是吧！」如果把女優跟遊戲內的少女加起來，的確很多。

　　「哇，好厲害喔！」小珣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她們都不會吵架嗎？」

　　「啊，那個……」我看著小珣的眼睛，知道她肯定是有些誤會，但我的男性
尊嚴讓我實在難以坦白：「她們互相之間都不太清楚。」其實這句話也不太算說
謊，３Ｄ世界的女優怎麼會跟遊戲裡虛擬的人吵架呢？

　　「所以總共跟多少人發生關係呀？」小珣的眼睛像是發光一樣盯著我瞧，似
乎很有興趣的樣子。不過我注意到她問話的方式完全不同了，剛剛每一題都是一
邊盯著手上的表格，一邊唸出來的。

　　「這跟妳沒關係吧？」

　　「啊，我再問那個……那個重要問題，」小珣低頭看向表格：「那個，性交
經驗這部份的問題，關係於捐獻者精液品質，為求能將精子活動量處在……」

　　「停停停！」我阻止她重新再唸那段文字，「妳那張給我看看，不管怎樣都
不可能還要問發生關係的人數吧？」我伸手想去拿，卻被小珣閃了過去：「你，
不行看啦！」

　　「等等，別搶了。」小珣紅著臉說：「總之，口頭問答是規定要求的，這是
我的工作部份……剛剛的問題，是我想問的啦！對不起。」

　　看著她害羞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少女長得還真是可愛，剛剛她低著頭沒注意
到，現在看著臉，還真是少有的正妹。但此時不是偷看的時候，收回視線後，我
發現氣氛有些尷尬，該說一些緩和氣氛的話，但是跟女性單獨談話的經驗實在很
少，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呢？

　　「小珣妹妹很大膽喔，這樣問男人性交經驗，不怕我獸性大發，在這裡吃了
妳？」嗚哇，等等，我剛說了什麼？這是性騷擾吧？在這裡只有兩人的情況下還
這麼說，這不是把氣氛用得更奇怪了嗎？

　　小珣似乎有些嚇到的看著我，卻笑了出來：「哈哈哈！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話
的啦！你這是在搭訕人家嗎？噗，陳先生你真的很滑稽耶～～嘻嘻！」

　　這樣也行？！看小珣笑成這樣，害我真感覺到很不好意思了，只好「嘿嘿」
了兩聲。

　　「人家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嗯，我可以感覺到陳先生是想要緩和氣氛喔……
噗～～哈哈！」小珣說不完整句又笑了出來：「所以總共幾人？」

　　「不是說不問的嗎？資料沒有的。」

　　「我現在是以小珣的身份問你呀！」

　　「蛤？」我呆了一下。

　　「不回答就算了，剛剛人家是聽到你這麼厲害，不小心有些興奮了，感覺好
像會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在裡面的樣子。」

　　原來是想要八卦呀！我暈。

　　看著她故意扮成失落的樣子，我不禁回答：「總共有十幾個呀，只是來來去
去，沒有個固定的就是了。」

　　「這麼說您可是情場高手，能如此在女人間來去自如，而不惹火上身，小女
可是失敬了。」

　　接下來的問答裡，小珣不再機械式的問問題，而是以一邊聊天一邊問的方式
進行，雖然效率差了點，但顯然可以看出小珣也不喜歡那麼僵化的問答。小珣也
不斷試著打聽我跟「那群女人」的故事，我只好盡量呼攏，最後成功拉開話題。

　　將話題轉到小珣身上才得知，原來小珣跟另一個剛剛在櫃檯一起的女孩兩人
都還是學生，來這邊只是打工賺零用錢，而且是最近開始的，還有些不習慣。實
際上，應該還有一個正式員工會在，但似乎是臨時調派問題，今天才只有她們倆
在接待，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蠻緊張的。

　　整個問答結束之後，還有一份心理測驗卷，大致上就是問一些心情狀況，就
像是測憂鬱症或是躁鬱症的那種問卷，內容有一點多，但作答時間其實也不用很
久，一下子就將問卷翻完交回給小珣。

　　「那接下來就進行今天的最後一個部份了。」小珣拿出了一個試管，以及一
個圓柱狀物體，中間有一個很深的凹洞，看起來很像是自慰用的飛機杯，但另一
個方向卻還有一個較小的洞。

　　「這個是新科技產品呦！」小珣拿起那飛機杯狀的圓柱：「它長得很像是男
性自慰用的飛機杯對吧？但其實它並不是這麼簡單喔！」小珣停了一下，似乎想
吊我胃口，顯然是失敗了之後，只好自己繼續說下去：「其實它是特地為了捐精
而作的特殊飛機杯喔！」

　　「所以是飛機杯。」

　　「別這樣啦，它可是很特別的喔！」小珣將試管塞進較小的洞裡：「過去捐
精的時候，只會要求捐獻者對著這細小的試管發射，常常會發生失誤，導致彈藥
的浪費。而射出之時的溫度、濕度的改變，也會使精子的品質降低，也就是保質
期與精子活動力兩者會下降，因此使用此產品模擬女性腔內溫度與濕度，能讓精
子……」

　　原本我以為小珣突然變博學了，仔細一看，原來她是照著飛機杯上黏貼的說
明唸的。

　　「衛生方面的話，也請不用擔心，」小珣從飛機杯內部拆出一層膜：「這東
西是可替換式的喔，用過就會換掉了。」

　　「總之就是委屈一下情聖，讓你使用飛機杯來自慰了喔！」小珣將東西推到
我面前之後，將桌子抽屜打開：「這邊還有一些髒髒的……不對，是一些助興書
籍。」小珣說完就盯著我，然後恍然大悟地問：「陳先生該不會沒自慰過吧？」

　　「不，基本上男人應該都自慰過吧！」

　　小珣歪著頭表示疑問：「那為什麼不開始呢？」

　　「妳……要在這邊看著我自慰嗎？」

　　「啊！」小珣瞬間跳了起來，還把椅子翻倒在地上：「那個……不好意思，
我……我迷糊了。」說完就立馬衝了出去，真是冒冒失失的孩子。

　　看了一眼面前的「助興書籍」，竟然是那種很久以前的色情照片，一點都不
吸引人。我翻了一下其它抽屜，確定就只有眼前的幾本，竟然不是我所想像的擺
一台電腦，讓你上情色網站或是提供Ａ片。更扯的是「助興書籍」上各種打靶失
誤的痕跡，一條條一團團的彈藥，果然是髒髒的書籍。

　　不管怎麼說，至少先把飛機杯套上。自己想像一下，然後乾乾的套個幾下，
還是能出來的。

　　才剛把褲子給脫了下來，要機體入庫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來，門後探
出一顆頭來：「剛剛忘了說，若是結束的話，只需要敲門通知就好……」小珣的
眼睛剛好看到我下半身那尚未完全甦醒的蟒蛇：「哇～～還沒站起來就已這麼大
了！」說完小珣自己也覺得害羞，就立刻閃了出去。

　　我被她這樣一驚一喊，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兄弟整個就跌了回去。軟下來的狀
態連飛機杯都進不去，只好試著用手努力的摩擦，花了好一段時間總算扶起了兄
弟。這時房門卻被敲響了，只好穿回短褲，再藏了回去。

　　「又怎麼了嗎？」

　　在確定我穿好之後，小珣再度探頭進來：「陳先生，你花好多時間喔！是不
是助興書籍不夠力呀？」

　　也不知是誰一直打斷我，這女孩完全沒發現是她自己害的嗎？

　　「嘻嘻，我就知道，情聖大人果然無法對這些過時的照片有所反應。」

　　我對於小珣的誤會只能翻了翻白眼。

　　「別這樣擺出嫌棄我的表情啦，我可是來幫你的喔！」小珣伸出手指指向在
櫃台的另一位女孩，也就是一起來打工的那一位：「我剛才有跟妳說吧，那女孩
是我同學，叫做羽奈，她長得很漂亮，對不對？」

　　「然後哩？」我有些不耐煩，自慰到要射了還要被打斷兩次，想必誰都會忍
不住。

　　「這東西先借你，等等要還我喔！」小珣突然塞給我幾張照片，然後又再度
縮了出去。

　　這些照片的主角竟然就是那位羽奈，看背景的話，應該是去了哪個遊樂園玩
的照片。前面幾張都是羽奈對著鏡頭的笑臉獨照，到了中間竟然變成回到旅館休
息的照片，其中竟然有溫泉的相片，羽奈全裸泡溫泉，最後是回到房間內打鬧，
依然是衣衫不整的入鏡。不論身材臉蛋或是笑容，果然都是一等一的配料，我將
站起的小弟弟放進飛機杯中。

　　飛機杯模擬得真不真實我不知道，但我突然發現其中一張照片中，大大的羽
奈後面還拍到了小珣，拍得沒有很清楚，但絕對認得出來。相片中的小珣正打算
進去溫泉泡澡，完全全裸的狀態入鏡，沒有露點，反而更添誘惑。

　　我回想著小珣剛剛調皮淘氣的笑臉，再看一下她全裸的樣子，看來她的好身
材被衣服給遮住了，剛才都沒注意到。意淫著小珣全裸的在我身下任由自己撫摸
侵犯，一不小心就繳械了，沒想到竟然是以她作配菜當結尾。

　　我敲了門，小珣立刻就回來房間內，先是收回了照片，清點過後才將飛機杯
連同玻璃試管拿去冷凍保存。

　　「怎麼我一拿給你照片，沒過多久就成功了呀，陳先生是蘿莉控？」小珣偷
笑著問我。這女孩還不知道她拿了自己的裸照給人打手槍，現在還跑過來跟我說
話。

　　「嘻嘻，妳可別跟羽奈說喔，她可是會拆了我的。」小珣壞壞的笑著。

　　「哀，她不是妳朋友嗎，怎麼能隨便給他人看那種照片？」我有點得了便宜
還賣乖的感覺。

　　「就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而且我照片只給信任的人看而已，其他人看不到
啦！」

　　哇靠，她才剛認識我，我就變成可以信任的人了呀？真是個天真的小女孩。

　　「吶，羽奈很漂亮吧？只是她每次都故意把自己穿得緊緊的，看到男生就害
羞，而且都沒自信。每次稱讚她美，她都說我亂講，說同是女生看不準。」小珣
別有含意的看了我一眼：「可是這邊就有個情聖因為看了她的裸照，一下就射精
了呀！」

　　看著小珣，想起那張裸照，裸照主人還有說有笑的跟我聊天，小弟弟竟然又
再度站了起來。

　　「怎麼又有精神了？你現在一定在想像羽奈裸體的樣子吧？嘻嘻，她可是脫
了之後才會發現她的好身材的。」

　　「妳也一樣呀！」

　　「我？你沒看過怎麼知道？」

　　糟了，一不小心說溜嘴，我忙道：「沒有，只是這麼認為而已。」

　　「喔！」小珣一說到自己，就整個害羞了回去。

　　接下來小珣才開始說明下一次的時間安排，其實這一次還不是捐精，而是先
將部份精子拿去檢測，必須要經過一定時間的觀察，確定我的精子是活潑而無病
變的時候，才會正試的捐精。

　　而在這段時間內，則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禁慾，盡量不要有性交或射精的行
為，以確保當天的狀態良好。雖然有點難受，但為了那營養金也不算什麼，只是
小ㄚ頭卻很擔心的叮囑這一點：「就算你那些女人主動找你，你也記得不要衝動
喔！最好是連任何愛撫之類的行為都不要。我知道對城哥而言可能會很痛苦，但
請想一想那些不孕症患者，她們有多想要小孩的話，我想你一定能撐過去的。」

　　我的名字裡有個城字，小珣也不知何時改成稱呼我為城哥，看來她所謂的可
信任的人不是說假的，竟然一直相信我能同時擁有眾多女人。

　　我問她為何不怕我因為照片而對羽奈出手，她竟然還回答：「城哥都這麼多
女人了，應該不會還回頭找個蘿莉吧！」

　　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大概這之後都不會跟我這宅宅有所連結了吧？